教育學者的實戰(zhàn)功夫
教育學者作為一個學者常常被其他學科的學者瞧不起,最經(jīng)典的調侃語就是錢鐘書先生在《圍城》里的那段話:教育學老師常常被自己的學生所瞧不起,因為實在講不出什么。教育學及教育學者,常常都是大學里用來墊底的。教育學者要有自己的學科地位,除了有一個扎實的專業(yè)基礎外,更重要的是要表現(xiàn)在教育的實戰(zhàn)功夫上,一個教育學者如果在學科專業(yè)上,在思想領域里不能夠影響教育圈子之外的專業(yè)人士,他就不可能會是一個有魅力的教育學者。
教育學者的實戰(zhàn)功夫常常表現(xiàn)在能不能有上一堂好課的能力。能不能有對教師的課堂現(xiàn)場點評能力。一個學者只會玩弄那些高深莫測的名詞概念,從書本到書本是遠遠不夠的,還得化成一種判斷能力,化成一種駕馭教育現(xiàn)場的能力。在聽完一堂課之后,立即作出精要的點評,指出做得好的地方的同時,也能夠指出需要進一步改進的地方,同時還要能夠以理服人。在香港,訓練教師的能力,除了上公開課外,還有就是現(xiàn)場評課,F(xiàn)場評課的功夫,常常是在課外的。除了課堂上所涉及的知識外,還要對所蘊含的教育思想及教育方法作出點評。點評時要有根有據(jù),心存終極教育目標。這種即興的點評功夫與講話能力,筆耕論文,都不可能是突擊訓練的結果,一定是長期磨煉的結果。
讀書做學問畢竟不是為了賣弄自己竟然懂那么多的東西,而是要解決現(xiàn)實問題。教育學者的實踐功夫常常就表現(xiàn)在能夠利用你所學過的一切,根據(jù)現(xiàn)實的教育情境,作出準確的判斷,然后靈光閃現(xiàn),富有創(chuàng)意地指出更好的做法。這個過程才能夠對現(xiàn)場的教育起到專家引領的作用。
一個教育學者的素養(yǎng)常常表現(xiàn)在:第一,讀一本書,能夠立即抓住其要領,說得明白。第二,能夠梳理書本的線索與脈絡,將這本書與那本書聯(lián)系起來,寫出閱讀心得。第三,能夠用到教育現(xiàn)場作出評判并為更好的教育作出示范。這些功夫是按照程度遞增的,越到后面越的要求越高,F(xiàn)在許多中小學教師常常反映,專家教授來開講座,作現(xiàn)場指導,常常感覺他們的話聽不懂,有時說得客氣點,就是專家教授水平很高,但是不適合我們。其實,專家教授的指導如果不適合中小學教師,不能夠說明他水平高低,無論他讀了多少書,無論多么滿腹經(jīng)綸,只要不能夠化成中小學教師能夠明白的語言,則說明他所學的東西就還沒有真正吃透,沒有能夠化成現(xiàn)實的教育能力作為一個教育學者,教育能力不強是一個致命的缺陷。
一個教育學還要有講的能力,講,既是要能夠有準備地講,也要能夠無準備地講,也即即興講的能力。即興講,除了知識儲備豐富外,還要迅速敏捷地根據(jù)現(xiàn)場的需要提取并運用所需要的知識與信息。甚至還要具備現(xiàn)場PK的能力。這就是辯論能力與討論能力。猜想與反駁,假設與論證,不同思想觀點之間進行PK。這個能力比即興演講的能力更難的地方在于,你有一個對手,你們之間的對話立場與觀點是對立的,而且你根本無法預料到你的對手會提出什么樣的思想觀點。就像踢足球一樣,你永遠無法預料下一個球將會是什么樣的。但是,你必須隨時準備化解危局。這是一種博弈關系,整個過程,結果與勝負是不重要的,重要的是,通過這種PK,可以訓練思維敏捷與準確度,同時也大大激活了大腦的思維,提高了運用語言表達的能力。
如果一個教育學者,以上幾個方面都做得不錯,那么,無論什么學者,無論在什么場合,你都將是充滿自信的。頂尖級的教育學者與其他任何專業(yè)的頂尖級人才一樣,要修成正果,還得有一點天賦與靈氣,但是,這個東西不是靠勤奮與刻苦就可以得到的。人的素養(yǎng)中不能不把天賦與靈氣作為基本要素考慮進去,因此那種考不上別的專業(yè)的博士就考教育學博士,做不了數(shù)學教授,就當教育學教授的現(xiàn)象是不正常的。 中國轉貼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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